剛被發(fā)了“限高令”的姚振華，去哪里了？
核心提示：
1、負面輿情的寶能，今日再次出現(xiàn)在公眾視野。今日上午廣東省廣州市中級人民法院一則有關寶能集團姚振華“下落不明”的公告迅速引起了關注，如今法院已撤下上述公告，但姚振華與寶能仍處風口浪尖；
2、2021年6月開始，受房地產(chǎn)監(jiān)管加碼、新能源汽車拖累，寶能系的流動性危機逐漸顯露。寶能此前承諾在2022年2月底之前，掛牌評估價值超過1000億元的資產(chǎn)，預計回款200億元，如今，市場只等來其旗下兩家子公司股權變動的公告，及姚振華被“限高”的通知；
3、“賣菜”發(fā)家的姚振華，在“寶萬大戰(zhàn)”中橫空出世，此后偷襲格力、血洗南玻A，以“野蠻人”的手段與姿態(tài)攪動資本市場，爭議頗大；
4、“寶萬大戰(zhàn)”后，姚振華“押寶”造車，借寬松的融資環(huán)境瘋狂圈地，但在融資段驟然收緊后，寶能開始陷入內斗、欠薪、裁員風波，幾近“癱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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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上午，一則來自廣東省廣州市中級人民法院的公告迅速引起了關注。
公告的主角，正是從去年8月起便負面消息不斷、因大面積違約而風險系數(shù)飆升，如今“下落不明”的姚振華。
有律師告訴鳳凰網(wǎng)《風暴眼》，稱“下落不明”是指自然人持續(xù)不間斷地沒有音訊的狀態(tài)。自然人下落不明的時間從其失去音訊之日起計算?！胺ㄔ簾o法送達，有可能地址不對，或者當事人不在那個地方住了，各種可能都有，但只有當事人的利害關系人最了解當事人的情況?！?
今日早些時候，寶能集團出面辟謠，稱相關信息有誤，“公司已與法院方面溝通協(xié)調，近期相關公告會撤回。”
目前，廣東省廣州市中級人民法院已撤下有關公告。
但作為被告的司法案件已達149個的寶能投資集團，依舊沒能擺脫此前愈演愈烈的流動性危機。
深陷流動性危機，舉債擴張最終導致債務暴雷
2021年6月開始，受房地產(chǎn)監(jiān)管加碼、新能源汽車拖累，寶能系的流動性危機隨著多家子公司爆出裁員、拖欠薪酬社保等問題，逐漸顯露。
據(jù)鳳凰網(wǎng)《風暴眼》不完全統(tǒng)計，寶能系違約已卷入民生信托、中鐵信托、山東信托等至少9家信托公司，涉事總額近200億元。 目前，已有中矩高新、韶能股份、南寧百貨三家上市公司均于近期披露了由寶能系流動性危機引發(fā)的股權質押或凍結公告。
2021年10月8日，韶能股份公告表示寶能投資的二級子公司深圳華利通司法凍結約7395萬股，占其所持公司股份為34.31%，累計被凍結約2.16億股，占其所持公司股份為100%。
2022年2月，韶能股份則公告稱，因為合同糾紛案件，第一大股東華利通持有的1.42億股公司股票被申請強制執(zhí)行，占公司總股本13.11%。韶能股份目前因股權分散而無實際控制人，此次變動也將導致第一大股東發(fā)生變更。
無獨有偶，2021年10月13日晚，中炬高新和南寧百貨雙雙公告，寶能系所持部分股份出現(xiàn)司法凍結或輪候凍結。
南寧百貨方面，據(jù)公告，第一大股東南寧富天（寶能投資的三級子公司）持有南寧百貨的1588.8萬股股份被質押，質押后的累計質押股數(shù)約為9269萬股，占南寧富天所持股份的90.26%，占南寧百貨總股本的17.02%。同時，南寧富天持有南寧百貨股份1000萬股被珠海橫琴新區(qū)人民法院司法凍結，占南寧富天所持股份的9.74%，占南寧百貨總股本的1.84%。
中炬高新方面，控股股東中山潤田（寶能投資的三級子公司）因與粵財信托的債務出現(xiàn)違約，被粵財信托凍結持有的中炬高新股份555萬股、輪候凍結2100萬股；與中航信托債務金額10.5億元，欠付本息合計6.3億元，對應增信措施是鉅盛華股權質押等。
2022年2月，中炬高新連續(xù)兩日發(fā)布公告，宣布了控股股東中山潤田投資有限公司（下稱“中山潤田”）所持股份的兩大事件：除了占公司3.42%股份將被司法拍賣外，另有占公司總股本3.33%的持股將被法院強制執(zhí)行。而中山潤田為姚振華旗下投資平臺深圳鉅盛華股份有限公司的全資附屬公司。
如今，距離中炬高新提出定增方案已過去了8個月時間，以姚振華目前“自身難?！钡臓顟B(tài)來看，其在中炬高新的股份恐怕難逃被迫解除質押并減持的命運，中炬高新也將徹底易手。
而寶能在自己的官網(wǎng)上，將產(chǎn)業(yè)布局劃分為高端制造、國際物流、綜合開發(fā)和民生服務四大板塊，中炬高新和韶能股份即其最為重要的高端制造板塊。
此外，鉅盛華作為寶能集團最重要的一級子公司，2021年6月末貨幣資金僅剩余66.18億元，短期帶息債務與貨幣資金之間的缺口擴大了85億元，流動性危機進一步加劇。而半年來的收入近85%來自前海人壽的綜合金融業(yè)務。
另據(jù)此前披露，截至2021年6月30日，鉅盛華未經(jīng)審計的合并資產(chǎn)總額為5721億元，剔除保險資產(chǎn)及保險負債影響，鉅盛華資產(chǎn)負債率為67.74%。2021年1-6月期間鉅盛華營業(yè)總收入為631億元，凈利潤為9.1億元，合并報表貨幣資金余額66.18億元，短期帶息債務與貨幣資金之間的缺口擴大了85億元，其中半數(shù)以上系前海人壽保險資金，約15.1億元為可用貨幣資金，優(yōu)先用于后續(xù)經(jīng)營及信貸到期支付。
同時，鉅盛華的收益大多為非經(jīng)常性損益，2021年上半年，其投資收益69.6億元，主要為參控股公司投資收益，另有公允價值變動損益60.37億元，主要為投資性房地產(chǎn)的增值收益。
按照寶能集團2021年10月披露的相關信息，在出售的8個重點專項資產(chǎn)方面，寶能集團正啟動總部深圳寶能中心、舊改項目、前海優(yōu)質項目、物流園資產(chǎn)包項目等位于上海、深圳、廣州的資產(chǎn)項目出售。上述項目涉及商業(yè)物業(yè)、土地、商業(yè)綜合體、舊改及優(yōu)質金融公司股權等，評估價值超1000億元。寶能集團預計在3~4個月內，回款約200億元。
如今4個月已過，市場只等來了中炬高新和韶能股份兩家公司股權變動的公告，以及姚振華作為寶能投資集團的大股東和董事長及法人代表被限制高消費的“限高令”。
雖然寶能還表示，“已在全力推進資產(chǎn)處置及回款工作，按照方案實施收購及兌付，但大額資產(chǎn)交易的磋商談判較復雜，決策時間長?！?
但負面輿情的持續(xù)不斷，也難怪市場會因為一紙姚振華“下落不明”的公告而驟然繃緊神經(jīng)了。
炸油條賣蔬菜傳奇發(fā)家，被王石怒噴“野蠻人”
在姚振華陷入如今的“重重危機”之前，他曾是令無數(shù)散戶股民視為英雄，把地產(chǎn)大亨都折騰得夠嗆的“大公司獵手”。
2015年，一個“賣菜出身”的潮汕商人橫空出世，帶著旗下鉅盛華、前海人壽先后三次舉牌萬科，到8月26日，花下400億硬生生買成了持股15.04%的第一大股東，此前不太知名的前海人壽及其董事長姚振華才第一次從幕后走到臺前，并在第二年空降胡潤富豪榜第四位。
但姚振華的到來，并沒有受到當時的“地產(chǎn)一哥”，萬科話事人王石的歡迎。
“在那個時間點上選擇萬科的股票、增持萬科的股票是萬科的榮幸，但是你想成為第一大股東，我是不歡迎的。因為你的信用不夠！”
與當時寶能系下的一眾企業(yè)相比，作為當時房地產(chǎn)業(yè)的龍頭旗艦企業(yè)，市值高達2500余億的著名藍籌公司，萬科確實在氣質上與姚振華有些格格不入——
因為姚振華的起家是典型的“潮汕幫”風格——深圳布吉市場炸過油條、販賣蔬菜把市場拓展到東南亞，創(chuàng)業(yè)向來是以小博大，緊張刺激。
1998年，深圳政府“為民辦實事”實施了“菜籃子工程”，姚振華的手下當時只有一家新寶康蔬菜公司——以銷售凈菜為主，但他卻敢在無客戶無資金的情況下，以市民“菜籃子工程用地”的名義，以170余萬元的地價款拿下兩塊土地。
在土地拿到手之后，凈菜公司搖身一變成為了房地產(chǎn)公司。姚振華又靠“關系”與銀行合作，將“菜籃子工程”用地性質變更為住宅用地，再借銀行方支付的資金向國土部門繳納地價款3400余萬元。
最終，又以在建工程名義，將地塊抵押給銀行貸款，以近乎“空手套白狼”的方式創(chuàng)下了寶能集團的離奇開局——以“菜”圈地，杠桿擴張，用170余萬的地價款拿下了上億元的地產(chǎn)開發(fā)項目。
有了本錢的姚振華又成立前海人壽，短期趨利的氣質在他身上完美映現(xiàn)。
據(jù)吳曉波在《激蕩四十年》中的描述，為了在短期內獲得大量資金，前海人壽不僅積極從同行挖人，還以高現(xiàn)金價值保險進行攬資，進行瘋狂促銷。2013年和2014年，其保費收入分別達到了143.1億元和347億元，進入國內人身保險公司前列。
此后，姚振華借保費收入開始在資本市場頻頻舉牌、定增，先后拿下山東高速、中國國旅、天虹股份和華僑城等上市企業(yè)。
直到“寶萬之戰(zhàn)”打響，根基深厚的王石成了姚振華最難啃的一塊硬骨頭，也成了他一戰(zhàn)成名的轉折點。
2015年，姚振華“會面”王石，此前，他曾多次舉牌增持萬科，成為萬科的第二大股東，不斷擠壓王石對萬科的控制權。
在一向喜歡“主動塑造”的王石面前，姚振華卻把住了話頭，讓王石被迫聽足了一場潮汕人的發(fā)家史，但姚振華的奇技淫巧顯然讓一貫有“正路子”的王石瞧不太上，言語之后只回了姚振華一個“你不配當萬科的大股東”。
于是這場不愉快的對話就像孫宇晨和王小川之間的那個眼神一樣成了戰(zhàn)爭的導火索。
8月27日，寶能系持股超越華潤集團成為萬科第一大股東，王石在微博上說出了那句“野蠻人強行入室...”。
此后，萬科啟動百億回購計劃，華潤集團低調增持，重奪第一大股東位置。而寶能持續(xù)增持，巔峰之時所持萬科股份達到25.4%，一度迫使萬科停牌，不得不引入恒大、深圳地鐵戰(zhàn)投……
據(jù)小摩統(tǒng)計，寶能在“寶萬大戰(zhàn)”中前后耗資近451億元，雖然最終爭奪萬科控制權“失敗”，但卻成了股民散戶們心中的英雄——他和跟著他買入萬科股票的股民全都賺麻了。
唯一被折騰的夠嗆的，只有王石。
令人意外的是，在寶萬大戰(zhàn)的同時，寶能系依然能騰出手來”料理“南玻A。
南玻A是玻璃行業(yè)和太陽能行業(yè)的龍頭，袁庚任董事長的招商局曾是其前身中國南方玻璃有限公司的四大創(chuàng)始股東之一。
與萬科相似的是，南玻A的股權也很分散。
2015年寶能系通過5次舉牌及定增，成為南玻的第一大股東。隨后，寶能系對南坡A的董事會進行了清洗。2016年，代表寶能的董事開始入局南玻。
2016年11月14日，南玻A召開董事會臨時會議。通過該次會議，寶能系實際上完全掌握了南玻A的實際控制權。2016年11月15日晚間，南玻A一口氣發(fā)布關于人事變動的9份公告，包括董事長曾南、董事兼CEO吳國斌等在內的7名高管宣布集體離職。第二天，南玻A再發(fā)公告稱，董秘丁九如等3人也提交書面辭職報告。
清洗完南玻后，“野蠻人”姚振華又想敲響格力電器的“大門”。成為格力電器的第三大股東，前海人壽只用了短短8個交易日。
2016年，格力電器公告顯示，前海人壽自 2016年11月17日公司股票復牌至2016年11月28日期間，大量購入公司股票，持股比例從三季度末的0.99%大幅上升至4.13%，由第六大股東一躍成為第三大股東。
前海人壽大舉增持格力電器，發(fā)生在格力電器收購珠海銀隆遇阻、定增方案流產(chǎn)之后。
只不過“鐵娘子”董明珠并沒有那溫和，直球對決姚振華怒斥其“偷襲”格力，是“破壞實業(yè)的千古罪人”。
而此時寶萬之爭和血洗南玻正式讓外界看到了野蠻人姚振華帶來的破壞力，監(jiān)管也坐不住了。
2016年12月，12月13日，在證監(jiān)會主席劉士余對不當舉牌行為提出批評十天后，保監(jiān)會主席項俊波主持召開專題會議，提出全面落實“保險業(yè)姓保、保監(jiān)會姓監(jiān)”要求，強調加強保險資金運用監(jiān)管，要求保險資金要努力做資本市場的友好投資人，絕不能讓保險機構成為眾皆側目的“野蠻人”，也不能讓保險資金成為資本市場的“泥石流”。
意指何人市場心知肚明。
從2016年下半年開始，前海人壽因萬能險業(yè)務不合規(guī)連續(xù)受到監(jiān)管處罰，萬能險作為新興起的一個險種，不僅幫助寶能系搶占市場，還為其在資本市場頻頻舉牌提供了彈藥。
此后，保監(jiān)會派調查組進駐前海人壽調查險資來源，不久，前海人壽就寫下了“保證書”，承諾未來不再增持格力電器，將會逐步擇機退出。
2017年2月24日，保監(jiān)會列前海人壽險資違規(guī)六罪狀，姚振華被禁入保險業(yè)10年。
自此，姚振華短暫地在資本市場消失了一陣。
攤餅投資、押寶造車，姚振華的“老套路”
時間來到2017年。
拿著從萬科身上賺的589億，姚振華名義上退居幕后，但實際上仍舊動作不斷。
自“寶萬之爭”落幕之后，姚振華的主攻方向就集中在了造車上，相關寶能系高層多次在公開場合上表決心——“要為實體經(jīng)濟發(fā)展作出應有貢獻”。
2017年，寶能以66.3億美元收購了觀致汽車51%的股份，同時寶能開始在全國建設汽車產(chǎn)業(yè)園，姚振華誓言要助力民族汽車工業(yè)崛起，正式投身于新能源造車。
由此，寶能正式開啟造車時代。
2018年，在觀致汽車經(jīng)銷商大會上，姚振華豪言，從2018年開始連續(xù)5年，每年向觀致汽車投資100億元用于新車研發(fā)，到2022年預計推出26款新車型。
但3年過后，寶能不但沒能實現(xiàn)諾言，還從當年開始，就頻出被廣告主和零部件供應商追債的新聞。
梳理寶能的業(yè)務布局可以發(fā)現(xiàn)，2017年其在新能源汽車領域的動作不止入股觀致這一項。3月份，寶能集團以10億元注冊成立了寶能汽車有限公司；10月份，與杭州市富陽區(qū)政府簽訂項目合作框架協(xié)議，總投資約140億元的新能源汽車配套設置項目；11月份，與昆明市政府簽訂戰(zhàn)略合作協(xié)議，包括建設50萬輛新能源汽車整車及零部件項目。入股觀致，則意味著寶能“曲線”拿到了生產(chǎn)資質。
錢花了不少，但現(xiàn)實卻是，四年來，除了觀致7，寶能再沒有拿出第二個新車型。
與此同時，如果說檢驗一家車企最直觀的標準就是銷售情況，那么，鳳凰網(wǎng)《風暴眼》看到的現(xiàn)實卻是：
2018年，也就是收購后的首年，觀致迎來“高光”，年銷6.32萬輛，同比大增320％；
2019年，觀致全年銷售完成2.27萬輛，大幅下滑64%；
2020年，觀致汽車銷量為1.31萬輛，進一步低迷；
2021年上半年，僅實現(xiàn)銷售4380輛，平均每月銷售730輛。
業(yè)內人士分析稱，此前困擾觀致的問題是經(jīng)銷商不足、品牌力偏弱和市場定價過高等，自從被寶能接手，非但原本的問題沒有解決，如今還增加了產(chǎn)品力下滑等問題，這讓觀致難以在競爭日益激烈的市場中站穩(wěn)腳跟。
一言以蔽之，汽車本身沒有吸引力，銷售渠道也沒打通，觀致并沒有找到自己在市場上的定位，又或者，觀致從來沒打算好好的造一輛車。
據(jù)此前報道，從2017年開始，寶能就以造車為名，相繼在廣州、西安、昆明、杭州、昆山和貴陽等地區(qū)瘋狂拿地。截至目前，其旗下的造車基地及項目占地已接近9000余畝，總面積約為457.44萬平方米，其中還包含8.15萬平方米住宅用地。
但奇怪的是，寶能瘋狂拿地后卻總是“后勁不足”，大部分地塊處于待建或停產(chǎn)狀態(tài)，建成投產(chǎn)的屈指可數(shù)。
比如，2017年，寶能集團曾提出：“預計2019年底，廣州東部將崛起一座全新的大型汽車產(chǎn)業(yè)基地”，但事實上，廣州作為姚振華籌劃最久的基地，前后耗用了將近一年半的時間才建成。
“廣州基地早就已經(jīng)規(guī)劃好了，但那塊地位置很好，與地鐵口相鄰，所以建到一半又開始改規(guī)劃，從總裝廠房硬是劃出一塊地，要建成寫字樓。至今，廣州基地還一直在改設計"，在相關采訪中，寶能內部員工談到廣州基地進程緩慢，表示“原因比較復雜”。
此前，曾有媒體調查發(fā)現(xiàn)，截至2020年底，寶能汽車的八大基地中，除了兩個已投產(chǎn)的江蘇常熟觀致制造基地、深圳寶能汽車制造基地（原長安PSA制造基地），只有西安基地完成了第一階段建設；廣州基地計劃2020年底售車下線，不過目前仍在建設廠房；昆山基地則有施工跡象；昆明基地計劃2020年9月實現(xiàn)投產(chǎn)，也仍處于施工狀態(tài)。
類似種種，與姚振華的發(fā)家經(jīng)歷十分相似——“借名圈地”。
但寬松的融資環(huán)境允許姚振華瘋狂借貸擴張，他的“實力”卻不允許。到2021年，融資段驟然收緊后，寶能開始陷入內斗、欠薪、裁員風波。
2021年，據(jù)未來汽車日報，寶能汽車自7月22日開始進行第二批裁員，規(guī)模將比第一批規(guī)模更大。據(jù)寶能員工透露，“汽車板塊從年前的23000人左右裁到了現(xiàn)在的8400人左右，且目前仍在以每周裁幾百人的速度持續(xù)，裁員比例超過了65%。”
與此同時，關于寶能欠薪、拖欠公積金繳納等怨言也滿天飛。
社交網(wǎng)站上，有用戶6月15日發(fā)布了一則“寶能汽車欠薪日記”。該日記顯示，寶能汽車從2020年12月之后就再未繳納公積金，已欠繳6月；社保自2021年3月繳納之后，也有3個月沒有繳納；更為關鍵的是，5月份的工資，寶能汽車也沒有按時發(fā)放。
隨著相關跟帖、評論不斷增多，微博、知乎等平臺上開始不間斷出現(xiàn)關于寶能汽車及寶能集團其他業(yè)務員工聲討公司的言論。
7月，寶能汽車員工由于工資、社保、2020年年終獎均未發(fā)放，帶著帳篷前往了寶能深圳羅湖、深圳龍華的辦公點討薪。當時寶能汽車剛剛官宣獲得120億融資，員工擔心再不追討，這筆錢又將打水漂。寶能總部員工同樣當月同樣也未發(fā)薪水，不少員工圍觀討薪場景。
寶能在汽車上的海量資金投入，卻沒有收到預期的收益來回血。在陷入資金鏈和信譽危機后，寶能汽車已經(jīng)基本陷入絕境——連供應商的錢都付不起的情況下，連能夠推向市場的產(chǎn)品都再難保證。
到2022年1月22日，寶能汽車召開新車品鑒發(fā)布會，姚振華放話將在5年內推出至少16款車型。但在官方直播里，發(fā)布會變討薪大會，評論清一色是“有錢搞發(fā)布會，不給發(fā)工資”。
不過今年，寶能汽車宣布引入廣州開發(fā)區(qū)科學城集團、知識城集團等國資戰(zhàn)略入股，預計今年7月下線量產(chǎn)車型，這場“翻身仗”似乎有了希望，只是寶能汽車的控股股東已經(jīng)不再是姚振華，而是廣州開發(fā)區(qū)。
而姚振華，依舊與他杠桿舉債圈地擴張的造富“老套路”一樣，難知以后會“下落”何方。更多股票資訊，關注財經(jīng)365！
參考資料：
1、《姚振華 寶能的地產(chǎn)帝國夢》，英才雜志
2、《寶能，危！》，不良資產(chǎn)頭條
3、《三問寶能造車》，全國能源信息平臺
4、《欠薪、裁員，寶能陷入階段性“困境”》，經(jīng)理人雜志
5、《寶萬之爭落幕背后：寶能四年賺出王興身家，王石懟其不尊重萬科》，AI財經(jīng)社
6、《寶能系流動性危機：控制權告急、裁員欠薪、股權飄搖，姚振華麻煩接踵而至》，財新網(wǎng)
7、《姚振華罩不住“醬油老二”？“寶能系”流動性危機未解，中炬高新部分持股將被司法拍賣》，華夏時報
8、《寶能員工帶帳篷上門討薪，姚振華經(jīng)歷了什么？》，中訪網(wǎng)財經(jīng)
9、 《拆解“野蠻人”寶能系》，濤動宏觀